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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2025相约敦煌——第八届丝绸之路(敦煌)国际文化博览会】走进丝路非遗魔术的奇幻世界
走进丝路非遗魔术的奇幻世界
敦煌魔术元素文创产品。
甘肃魔术常将敦煌壁画中的金刚力士和飞天形象进行巧妙融合。
文\王冰迪
甘肃这片古老的土地上,魔术艺术如同黄河之水,流淌千年而不息。从朱氏魔术家族的百年坚守到敦煌艺术团的创新演绎,从民间艺人的街头戏法到国际舞台的精品力作,甘肃魔术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,在传统与现代的交汇处绽放异彩。让我们走进甘肃非遗魔术的奇幻世界,探寻其历史渊源、家族传承、文化融合与当代创新,感受这门古老艺术在陇原大地上续写的传奇篇章。
古老回响:朱氏魔术的陇原传奇
1957年的春天,一位名叫朱一龙的魔术师从上海来到甘肃,随身携带着的不仅是简单的魔术道具,更是一个家族的艺术梦想。这位后来被誉为“杂技魔术先驱,民间艺术典范”的艺术家不会想到,他的选择将在陇原大地上播撒下一颗魔术艺术的种子。朱一龙的到来,标志着甘肃现代魔术艺术的一个新起点,他将海派魔术的精髓与西北文化的豪放相融合,开创了独具特色的“朱氏魔术”流派。
朱一龙的艺术人生充满了传奇色彩。1980年,他申请组建了甘肃首个民营杂技团,标志着甘肃魔术开始从民间走向专业舞台。1983年,朱氏魔术在五泉山公园推出的“飞车走壁”表演创造了惊人的观看纪录——一年时间观众达40万人次,“五泉山公园飞车走壁”由此成为兰州城市记忆中的文化符号。这一表演不仅展现了魔术与杂技结合的艺术魅力,更以其惊险刺激的视觉效果,为当时文化生活相对单一的兰州民众带来了独特的娱乐体验。
朱氏魔术的独特之处在于其家族传承模式。第三代传人朱艺全12岁随父学艺,继承了父亲所有技艺,成为国内少有的集杂技、魔术、特技和飞车走壁表演于一身的全能演员。朱艺飞从6岁开始学习杂技,8岁登台,16岁专攻魔术,她承袭了海派魔术的细腻风格,同时融入了父亲积累的艺术精髓,成为甘肃首位获得“金菊奖”的女魔术师。这种严格的家族传承制度,保证了技艺的纯正性和连续性,使朱氏魔术形成了鲜明的艺术特色。
想象与传统:敦煌元素与魔术的千年对话
甘肃魔术艺术的一个重要源流,是来自敦煌壁画中那些充满奇幻色彩的图像。莫高窟的壁画上,飞天凌空,力士显圣,莲花化生等场景,无不蕴含着古人对于超自然力量的想象与崇拜。这些图像不仅是宗教艺术的杰作,也是古代幻术表演的视觉记录,为当代甘肃魔术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灵感。当现代魔术师站在敦煌壁画前,他们看到的不仅是静态的图像,更是一场跨越千年的魔术表演——那些飘浮在空中的飞天、瞬间变化的花朵、凭空出现的珍宝,无不与当代魔术的视觉效果有着惊人的相似性。
莫高窟第61窟中的《勾栏百戏》描绘了表演者演绎杂技魔术的场景。
甘肃省杂技团近年来的创新作品,正是这种古今对话的生动体现。2025年,他们推出的《金刚——高拐》节目,将敦煌壁画中的金刚力士形象与极具挑战性的杂技“高拐”技艺巧妙融合。演员需在3米高的单拐上完成倒立技巧、力量技巧和单杆技巧等动作,生动再现敦煌莫高窟金刚力士的刚健姿态。节目创新性地融入飞天乐舞元素,通过服饰纹样与光影投影的虚实结合,营造出“力士凌空”的视觉奇观。这种将传统杂技与敦煌艺术相结合的创作思路,使古老的壁画形象获得了新的艺术生命,也让杂技魔术超越了单纯炫技,成为承载文化记忆、讲述中国故事的创新载体。
敦煌艺术团演出的《多彩民族风》杂技魔术秀,则是另一种形式的敦煌文化现代表达。这台汇聚了民族元素、敦煌符号以及如意甘肃文化内涵的演出,以其高难度、高水准的品质,令兰州观众为之倾倒。展演开幕大戏“飞天迎宾”在魔幻般的背景映衬下,让千年敦煌呈现在观众面前,霓裳飞天从天而降,恍如穿越,3D敦煌立体再现。这种将敦煌飞天形象与现代威亚技术相结合的表演,既保留了传统飞天的飘逸美感,又增添了现代科技带来的视觉震撼,创造出一种全新的艺术体验。
敦煌魔术的美学密码在于其虚实相生的艺术哲学。敦煌壁画中的许多场景,如“化城喻”中的城池突然出现、“未生怨”中的场景瞬间转换,都体现了佛教艺术中的幻化思想。这种思想,与魔术艺术“制造幻觉”的本质不谋而合。
市井娱乐:兰州百姓生活中的魔术记忆
兰州的城市记忆里,魔术是深入市井的生活娱乐。从上世纪80年代五泉山公园的飞车走壁,到如今元宵节的魔术表演,魔术艺术以各种形式融入兰州人的日常生活,成为城市文化肌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兰州野生动物园的新春活动中,魔术表演与川剧变脸、非洲热舞、小丑互动等节目一起,构成了节日欢乐氛围的重要组成部分。这种将魔术融入传统节庆的做法,延续了中国古代“百戏杂陈”的娱乐传统,使魔术保持了其民间性和大众性。在正月里的定时演出中,魔术师们与游客近距离互动,打破了舞台与观众席的界限,创造出一种亲密而随意的娱乐体验。
2024年元宵节,兰州万达城准备了打铁花、火龙嘘花社火、京剧、舞龙舞狮等传统活动,魔术与变脸喷火等趣味环节一起,为市民开启了一场东方民俗文化的探索之旅。在这种多元文化并置的场合中,魔术表演既是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,又是整个民俗活动的有机组成部分。
兰州高校魔术联盟的成立和发展,则为市井魔术注入了新的活力。高校魔术联盟聚集了一批年轻魔术爱好者,他们将现代流行文化元素融入传统魔术,创造出更符合年轻人口味的表演形式。这些年轻魔术师既在专业剧场演出,也活跃于校园、商场、街头等非传统表演空间,使魔术艺术进一步渗透到城市生活的各个角落。
兰州魔术的市井记忆还体现在其商业性与艺术性的平衡上。朱氏魔术“以商业演出为主要经济来源”,这种市场化运作模式保证了艺术的可持续发展,同时也要求表演必须符合大众审美和消费需求。与纯粹追求艺术创新的实验性魔术不同,市井魔术更注重即时效果和观众反应,这种来自市场的反馈机制,客观上促进了魔术艺术的通俗化和本土化。从五泉山公园的飞车走壁到万达城的元宵魔术,兰州魔术始终保持着与普通市民的紧密联系,这种亲民性正是其生命力的重要源泉。
守正创新:当代甘肃魔术的多元探索
当代甘肃魔术正经历着一场深刻的变革与创新,传统技艺与现代科技、本土文化与全球视野、单一表演与综合艺术之间的界限被不断打破和重建。这场变革不仅改变了魔术艺术的表现形式,也重新定义了其文化内涵和社会功能。
2025年月,在兰州中心“风起大汉”文化演艺街区上演的“跟着艺术游甘肃·风起大汉”专场演出,展示了魔术与其他艺术形式的跨界融合。这场由甘肃省文旅厅主办,省歌舞剧院、敦煌艺术团等优秀艺术团体参演的沉浸式文化演艺活动,将魔术表演置于“西域市集”的叙事主轴中,重现驼铃声中的贸易繁华。魔术不再是孤立的表演,而是整个文化体验的一部分,与杂技、舞蹈、相声评书等艺术形式共同构建出一个立体的历史场景。观众可以“体验戏妆,快速‘穿越’,化身汉代仕女或西域胡商”,这种沉浸式的演出模式,打破了传统的观演关系,使魔术艺术获得了新的表现空间和可能性。
甘肃魔术在创新过程中,始终保持着与传统文化的深度对话。无论是取材于敦煌壁画的《金刚——高拐》,还是融入彩陶文化的《彩陶情》,或是展现黄河精神的各类节目,甘肃魔术的创新始终扎根于本土文化的沃土。《彩陶情》以丰富多彩的强烈动感姿态,融合中国传统杂技的高难度技巧,展现了甘肃彩陶文化中先民日常烧制彩陶时欢快的场景。这种将非物质文化遗产转化为现代表演艺术的创作方法,不仅保护传承了传统文化,也赋予其新的时代内涵和表达形式。
敦煌魔术常常创新性地融入飞天乐舞元素,通过服饰纹样与光影投影的虚实结合,营造视觉奇观。
甘肃魔术的创新探索还体现在演出模式的多样化上。从传统的剧场演出到沉浸式的街区表演,从节庆活动的助兴节目到独立的大型魔术秀,甘肃魔术正在形成多层次、多元化的演出体系。“风起大汉”文化演艺街区采用“多时段循环上演”的模式,游客可以“随逛随看、自在打卡”,这种灵活的演出形式适应了现代观众碎片化的消费习惯。同时,传统的剧场演出如《多彩民族风》杂技魔术秀则保持了高雅艺术的完整性和深度性,满足了不同观众群体的审美需求。这种多元并存的格局,正是甘肃魔术艺术生态健康发展的标志。
薪火相传:甘肃魔术的文化价值与未来展望
甘肃魔术作为一门融合了杂技、戏剧、舞蹈等多种元素的表演艺术,其文化价值远超娱乐消遣的范畴。在当代文化建设的宏大背景下,甘肃魔术既是传统文化的守护者,又是现代艺术的创新者,更是地域文化的传播者。这种多重身份使其在甘肃文化生态系统中占据着独特而重要的位置。
甘肃魔术的文化价值体现在其对于地域文化的表达和传播上。《多彩民族风》杂技魔术秀“以陇原文化元素为主题思路,彰显出魅力甘肃的多民族优秀文化”;《金刚——高拐》将敦煌壁画中的金刚力士形象搬上舞台;《彩陶情》则展现了甘肃彩陶文化的独特魅力。这些作品通过魔术这一国际化的艺术语言,向世界讲述甘肃故事,传播甘肃文化,成为甘肃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。正如《多彩民族风》的观众所言:“一台杂技魔术秀能把甘肃神韵演绎得淋漓尽致,可见下了真功夫!”这种地域文化的艺术转化,既增强了本地民众的文化认同,也为外地观众了解甘肃提供了鲜活的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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